赚更多钱的人在日常生活中是否更快乐?尽管这似乎是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但之前的研究得出了相互矛盾的发现,导致其答案存在不确定性。
普林斯顿大学的丹尼尔卡尼曼和安格斯迪顿于 2010 年发表的基础性工作发现,随着年收入的增加,日常幸福感也会增加,但在 75,000 美元以上时,幸福感就会趋于平稳,幸福感会趋于稳定。相比之下,宾夕法尼亚大学的 Matthew Killingsworth 于 2021 年发表的研究发现,随着收入远远超过 75,000 美元,幸福感稳步上升,没有停滞的迹象。
(A) 从 KD 重新绘制。报告积极影响(幸福、快乐、经常微笑)的平均人口比例和未报告消极影响(悲伤、担忧)的平均人口比例。连接收入类别中点的线是从 KD 中复制的。(B) MK 体验抽样中的平均体验(情感)幸福感。图片来源: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2023 年)。
为了调和分歧,两人结对进行了所谓的对抗性合作,并与宾夕法尼亚综合知识大学教授芭芭拉·梅勒斯联手担任仲裁者。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的一篇新论文中,这三人表明,平均而言,更高的收入与不断提高的幸福水平相关。然而,放大来看,这种关系变得更加复杂,揭示出在总体趋势中,每个收入组中不快乐的人群的幸福感急剧上升,每年高达 100,000 美元,然后趋于平稳。
“用最简单的话来说,这表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收入增加与幸福感联系在一起,”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的高级研究员、论文的主要作者 Killingsworth 说。“例外是那些经济富裕但不快乐的人。例如,如果你很富有但很痛苦,那么钱再多也无济于事。对其他人来说,更多的钱在不同程度上与更高的幸福感相关联。”
梅勒斯深入研究了最后一个概念,并指出情绪健康和收入并不是由一种单一的关系联系起来的。“对于情绪健康水平不同的人来说,这个功能是不同的,”她说。具体来说,对于最不快乐的群体,幸福感随着收入的增加而增加,直到 100,000 美元,然后随着收入的增长而不再增加。对于那些情绪健康处于中等水平的人来说,幸福感会随着收入线性增加,而对于最幸福的群体来说,幸福感实际上会加速超过 100,000 美元。
强强联手
研究人员开始这项联合工作时认识到他们之前的工作得出了不同的结论。Kahneman 2010 年的研究显示了一种扁平化模式,而 Killingsworth 的 2021 年研究则没有。顾名思义,这种类型的对抗性合作(由 Kahneman 提出的概念)旨在通过将不同的各方与第三方调解人聚集在一起来解决科学争端或分歧。
Killingsworth、Kahneman 和 Mellers 专注于一个新的假设,即幸福的大多数人和不幸福的少数人都存在。他们推测,对于前者,幸福感会随着收入的增加而不断增加;后者的幸福感随着收入的增加而提高,但只会达到一定的收入门槛,之后就不再进步了。
为了检验这个新假设,他们在 Killingworth 的研究数据中寻找扁平化模式,这些数据是他通过他创建的名为“追踪你的幸福”的应用程序收集的。一天几次,该应用程序会随机向参与者发出信号,询问各种问题,包括他们从“非常好”到“非常糟糕”的感觉如何。取一个人的幸福感和收入的平均值,Killingsworth 得出关于这两个变量如何关联的结论。
当研究人员意识到 2010 年的数据揭示了幸福高原时,新伙伴关系的突破早就出现了,实际上一直在衡量不快乐,而不是一般的幸福。“举个例子最容易理解,”Killingsworth 说。想象一下大多数健康人都能轻松通过的痴呆症认知测试。虽然这样的测试可以检测认知功能障碍的存在和严重程度,但它不会透露太多关于一般智力的信息,因为大多数健康人会得到相同的满分。
“以同样的方式,2010 年显示幸福水平的数据大多是满分,所以它告诉我们幸福分布中不快乐一端的趋势,而不是总体幸福趋势。一旦你认识到这一点,两个看似矛盾的发现并不一定不相容,”Killingsworth 说。“我们的发现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美妙方式证实了这种可能性。当我们查看 2021 年数据中不快乐的人的幸福趋势时,我们发现了与 2010 年完全相同的模式;幸福随着收入的增加而急剧上升,然后高原。”
“这两项看似完全矛盾的发现实际上源自惊人一致的数据,”他说。
这项工作的意义
梅勒斯说,如果两个研究团队没有走到一起,得出这些结论将是具有挑战性的,他认为没有比对抗性合作更好的方法来解决科学冲突。
“与标准程序相比,这种合作需要更大的自律和思维精确性,”她说。“与对手——甚至非对手——合作并不容易,但双方更有可能认识到他们主张的局限性。” 事实上,这就是发生的事情,导致人们更好地理解金钱与幸福之间的关系。
根据 Killingsworth 的说法,这些发现具有现实意义。其一,它们可以为思考税率或如何补偿员工提供信息。Killingsworth 说,当然,它们对个人来说很重要,因为他们会做出职业选择或权衡更高的收入与生活中的其他优先事项。
然而,他补充说,对于情感幸福而言,金钱并不是万能的。“金钱只是幸福的众多决定因素之一,”他说。“金钱不是幸福的秘诀,但它可能会有所帮助。”
编辑:澜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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