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表明由于北极环境变化导致灰鲸的种群数量出现大幅波动，一项新的研究发现，自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动态和变化的北冰洋条件可能导致北太平洋东部灰鲸种群发生三起重大死亡事件。

灰鲸在北极的夏季觅食地和墨西哥的冬季泻湖之间向南迁徙。许可证号 14097。图片来源：NOAA Fisheries/SWFSC/MMTD。

作为长期种群监测研究的一部分，西南渔业科学中心的研究人员在调查期间扫描灰鲸。图片来源：NOAA 渔业部

灰鲸跃出水面。图片来源：NOAA Fisheries（照片经许可拍摄）。

　　俄勒冈州立大学海洋哺乳动物研究所助理教授约书亚·斯图尔特 (Joshua Stewart) 表示，在每次死亡事件中，包括2019 年开始且仍在持续的死亡事件中，灰鲸数量在短短几年内就减少了 25%。该研究的主要作者。

　　斯图尔特说：“我们没有想到像灰鲸这样的大型长寿物种会出现这种极端的种群波动。”“当北极的猎物供应量较低，并且由于海冰而导致鲸鱼无法到达觅食区域时，灰鲸的数量就会经历快速而重大的冲击。”

　　“即使是像灰鲸这样流动性强、寿命长的物种也对气候变化的影响很敏感。当猎物质量突然下降时，灰鲸的数量就会受到显着影响。”

　　研究结果发表在《科学》杂志上。

　　北太平洋东部灰鲸是为数不多的大型鲸鱼种群之一，其数量已恢复到与商业捕鲸之前相似的数量。斯图尔特说，随着北极种群数量接近北极觅食区所能承受的水平，由于对有限资源的竞争， 它们可能对环境条件变得更加敏感。

　　北极的不利条件导致 20 世纪 80 年代和 1990 年代两次死亡，但这并不是永久性的，随着条件的改善，北极人口迅速反弹。

　　他说：“事实证明，我们并不真正了解健康的须鲸种群在没有受到人类影响而严重减少的情况下是什么样子。”“我们普遍的假设是，这些正在恢复的种群将达到其环境承载能力，并保持或多或少的稳定。但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应对高度变化和快速变化的海洋条件的坎坷旅程。”

　　北太平洋东部灰鲸目前数量约为 14,500 头，每年沿着太平洋海岸迁徙超过 12,000 英里，冬季从墨西哥下加利福尼亚州海岸的温暖水域迁移到北极寒冷、多产的水域在夏季喂养。

　　位于加利福尼亚州拉霍亚的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西南渔业科学中心的研究人员自 20 世纪 60 年代以来一直对这些鲸鱼 进行长期种群监测研究，跟踪数量、出生率和死亡率，并利用航空图像监测鲸鱼的身体状况。

　　这项广泛的研究使灰鲸种群成为地球上研究最深入的大型鲸鱼种群，为了解该物种的种群动态提供了一个独特的窗口。

　　西南渔业科学中心海洋哺乳动物和海龟部门主任戴夫·韦勒说：“这项研究证明了长期数据的价值，不仅有助于了解所研究的物种，还有助于了解其所依赖的环境。”

　　“当我们 1967 年开始收集灰鲸的数据时，我们几乎没有意识到它们在了解气候变化对太平洋标志性哨兵物种的影响方面将发挥的重要作用。如果没有我们可靠的长期研究，这项研究就不可能完成。学期记录。”

　　北太平洋东部的灰鲸种群在捕鲸禁令颁布之前就被猎杀至几近灭绝，由于在后捕鲸时代灰鲸种群数量的迅速恢复，灰鲸种群被视为保护的成功故事。

　　2019年，当太平洋沿岸开始出现大量灰鲸搁浅事件时，当时西南渔业科学中心的研究员斯图尔特开始更仔细地研究长期数据，看看他是否能了解更多是什么可能导致不寻常的死亡事件。

　　通过将灰鲸种群的长期数据集与北极的大量环境数据相结合，斯图尔特和他的合作者确定，NOAA 于 1999 年和 2019 年宣布的两起“异常死亡事件”与北极的海冰水平有关。北极和灰鲸作为食物的海底甲壳类动物的生物量。

　　斯图尔特还发现了 20 世纪 80 年代的第三次死亡事件，该事件遵循类似的模式，但与搁浅数量增加无关，这可能是由于 1990 年代之前搁浅鲸鱼的报告率较低。

　　研究人员发现，灰鲸北极觅食区夏季海冰减少的年份提供了更多的觅食机会，从而使灰鲸种群受益。然而，从长远来看，气候变化迅速加速导致海冰覆盖面积减少，很可能对灰鲸不利。

　　底栖片脚类动物是灰鲸喜欢的富含热量的猎物，它们对海冰覆盖也很敏感。在海冰下生长的藻类沉入海底，丰富了片脚类动物的数量。冰量减少导致到达海底的藻类减少，水温升高有利于较小的底栖甲壳类动物，水流加快则减少了灰鲸首选猎物的栖息地。

　　“冰越少，藻类就越少，这对灰鲸的猎物来说更糟糕，”斯图尔特说。“所有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降低了他们所依赖的食物的质量和可用性。”

　　对于灰鲸来说，猎物的减少最终会导致它们的死亡。最近的事件仍然被认为是正在进行中，并且比之前的两次事件持续的时间要长得多。

　　“我们现在正处于未知领域。前两次事件尽管意义重大且引人注目，但只持续了几年，”斯图尔特说。“最近的死亡事件已经放缓，有迹象表明情况正在好转，但人口仍在继续下降。它可能拖延的一个原因是气候变化因素，这导致了死亡率下降的长期趋势。”优质猎物。”

　　斯图尔特说，灰鲸经历了数十万年的环境变化，并在这段时间里适应了不断变化的条件，因此不太可能因气候变化而灭绝。

　　“我不会说灰鲸有因气候变化而消失的风险，”他说。“但我们需要批判性地思考这些变化在未来可能意味着什么。显着变暖的北冰洋可能无法像最近那样养活 25,000 头灰鲸。”

　　更多信息：Joshua D. Stewart 等人，与动态和变化的北极条件相关的灰鲸的盛衰周期，《科学》(2023 年)。期刊信息：科学